意时,马车已驶出很远。
原来这马能跑的这般快……
太微抬眼望了望马车远去的方向,伸手捋了捋自己额前刘海。方才一阵闹腾,她的刘海乱七八糟,像是才从被窝里钻出来。
几缕碎发叫风吹得掠了上去,露出一角如玉的额头。
太微抬手盖在上边,用力地按了两下。
……
城门口挂着的尸体,烈日暴晒,夜雨拍打,并无人前去收殓。
不知是死者没有亲人,还是碍于建阳帝的命令,那具尸体就这般挂在日头底下,挂在夜空底下,一点点腐败发臭了。
没人去收尸,没人去祭拜。
她渐渐不像是一个人,而像是一头牲畜。
一个白天过去了。
围观的民众,来来去去,一拨又一拨,但没有谁敢在尸体跟前长久驻留。
人这种东西,即便心里害怕,即便知道不对,但仍然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好奇和渴望。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这死去的人,生得什么模样,又是如何死的。
哪怕这一切,同他们并没有什么干系。
很快,一个白天过去了。
乱糟糟,却又透着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