谄媚无耻的人,是不是?”
姜氏轻轻点了点头。
太微声色不动,语气平平:“可他终究,仍是个坏人是不是?”
他选择站在建阳帝的脚下,便是站在了复国军的对立面。
复国军要杀他,天经地义。
姜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不论如何,现下的祁远章的的确确是个谄臣,是个没有节气,只会在建阳帝跟前点头哈腰、卖乖讨好的人。
姜氏心乱如麻,脸色发白。
太微道:“自然,没他做这个谄臣,我们兴许早就已经如您梦中所见那样,死光了。”
这是她回来以后,仍愿意唤祁远章一声“父亲”的原因。
即便在此之前,她并不知道母亲所见。
但她如今想做的,要做的,只是在解开母亲的心结后,说服母亲同她一道离开靖宁伯府。
眼下这样的世道,和离不和离,并没有什么大不了。
她们到时只要寻个合适的时机,悄悄离开,再不回头便是了。
窗外夜色已经黑如泼墨。
因为无星无月,显得愈发伸手不见五指。
太微扭头朝着窗扇看了一眼,收回视线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