髻。
发式规矩,不出挑,平平无奇,但衬得姜氏一张脸尤为得婉约动人,是很合适她的样式。
太微轻声问了一句:“娘亲,您怕不怕?”
姜氏已经很多年没有走出过紫薇苑的门,生人自是不识,熟人久日未见,亦成了生人。
太微原想着该慢慢来,但如今事情一出接着一出,件件出乎她的意料,未恐生变,还是早日筹备起来才好。她问完以后,抓住了母亲的手:“您若是怕,咱们再缓缓。”
姜氏摇了摇头,反手覆在了她手背上:“不怕,事到如今,我还有什么可怕的?”
不过是见几个人,说两句闲话,她纵是再笨嘴拙舌,也能应付。
姜氏照照镜子,打发了倚翠先出去,而后才同太微道:“不过是去请个安而已。”
去鸣鹤堂的路,她虽然已经多年没有走过,如今真踏上去了,却也不觉得陌生。
母女俩出得紫薇苑,并肩朝鸣鹤堂走去。
一路上,太微搂着姜氏的胳膊,言笑晏晏。
沿途有仆妇瞧见,皆吃惊不已。众人窃窃,飞快地将消息传播了出去——紫薇苑那位,出门了!
要知道,这些年来,就是除夕夜里吃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