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四娘。
只有太微不同,太微还在姜氏肚子里的时候,她就已在天天同太微说话了。
祁樱坐在椅子上,回忆着幼年往事,蓦地面露冷意。
好日子都是假的,什么希望、愿景,也都是空的。人生在世,多的是不称意的事。她眼中所见的静好岁月,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。
一觉醒来,姜氏便疯了。
她想问问祖母,问问父亲,姜氏究竟是怎么了,可谁也不理会她。府里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,谁有心思来同她一个小孩子解释说明。
每个人都不拿她当回事儿。
她就像只无头苍蝇,找不着路,摸不着线索。她想去见一见太微,丫鬟婆子也都死死拦着不让去,说她胡闹,添乱,要惹祖母生气的。
她一个小姑娘,乳臭未干,什么也不能管。
于是很快,这日子就飞也似的过去了。
她长大了,太微长大了,姜氏也老了。可这一切,同幼年时的她所想象的样子,已经截然不同。
祁樱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左手虎口,疼痛席卷而上,像是让人清醒的灵药。
她如今已不知该如何同人亲近了。
“母亲想说什么,只管说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