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慰的。
杨玦的字,一直跟着他在练。
他过去每日练多少大字,杨玦便也跟着练多少字。
杨玦的字能写成今时这副模样,怕还有他的一份功劳。
可这一刻,薛怀刃站在杨玦的别院门口,望着那个“玦”字,心里头却一点喜悦也没有。他胸腔里的那颗心,不知为何,沉重发闷,令人呼吸艰难。
风吹不散,光照无用。
该怎么闷还是怎么闷,该怎么沉入泥潭还是怎么沉入。
他明明立在天光底下,沐浴着一身金灿灿的暖阳,可他脚底下的地却像是烂泥一般,仿佛他一动,就会将他整个人都吞进去。
那是一张丑陋巨兽的大嘴。
薛怀刃深吸口气,别开眼,转身上了马车,让车夫往镇夷司去。
可回到了镇夷司,他这心里的难受劲却还是没有过去。真是让人烦躁,让人头疼!他沉着脸,半天没有言语。
无邪原本见他回来了,想替斩厄来同他说说留下那只小破鸟的事儿,可一看他脸色便一个字也不敢提了。
再看看外头的天色,这才过了多久?
无邪轻手轻脚地进去,又蹑手蹑脚地出来,偷偷拖了斩厄到角落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