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过最重的东西恐怕便是绣花针,突然换了杀器,哪里会使唤。”
“她捅了人,却不知道要查看,只着急忙慌想着死了算了,结果把自己的命送了,却没能带着陈敬廷一道死。”
祁远章望着三娘尸首的眼神,复杂极了。
太微的心情,也跟着复杂起来。
她禁不住想起了过去的自己。
那个因为不愿意听从祖母的命令嫁给表哥的她,“大婚之夜”举起烛台敲破他的头,便以为自己杀了人,如今想来,同三娘有什么分别?
她们不过一样的愚蠢,一样的慌乱,一样的绝望。
她看着三娘身上的华服,却丁点也想不起原先的三娘是什么模样。
她们之间,说是陌生人也委实不为过。
她对三娘的记忆,是那样单薄,几近于不存在。可是,在那份单薄的记忆里,三娘是会忍着陈敬廷的花天酒地,妻妾成群,私生子遍地,长长久久活下去的。
但眼前的三娘,嫁进永定侯府不过数月便崩溃了。
是因为她说过的那句话,无意中改变了三娘的命运吗?
当日赵姨娘来问她陈敬廷的事,她说了一句和传闻中不大相同,便叫三娘怒形于色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