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定侯咬着后槽牙,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:“我定要你满门陪葬!”
“好了!”
建阳帝举着刀鞘,在地上重重顿了顿。
侏儒小祝坐在边上,撕起了花瓣。一片两片……三片五片……眨眼工夫,一朵花就被他撕了个精光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,绿如翡翠。
他伸长胳膊,又扯下一朵,继续撕起来。
不过这一回,他放慢了动作。
撕一片,便抬头看着他们说一句。
“侯爷,皇上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“您倒是将理由说一说。”
永定侯愣了愣,松开手,疑惑地问道:“理由?”
建阳帝把小祝抱到了腿上,像抱一只猫,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,点头道:“理由。”
永定侯糊涂了。
理由?什么理由?
他下意识低头向祁远章看去。
他听不懂建阳帝的话,但祁远章一定听明白了。不像他,拿的是兵器,挣的是军功;祁远章行走大昭,靠的就是一双眼睛两只耳朵跟一张嘴。
永定侯越想越是不悦。
他隐隐约约已经觉出不妙,可到底不妙在哪,突然之间又半点也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