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们惊呼着上前来擦拭,却被祁老夫人一把挡在后头,无法接近。
祁老夫人一手扶着桌子站起身来,一手按住了自己突突直跳的额角:“你说什么?”
人总是这样,明明已经听清了的话却还要揪着再问一遍,仿佛只要再问一问,便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。殊不知事实这种东西,越是不肯承认,便越是难以接受,一旦拖久了,小事也能要命。
汤水溅到衣裳上,她也不管了。
她只想看看祁远章的眼睛。
看看他到底清醒不清醒。
姜氏闹着要退婚也就罢了,怎么连他也跟着胡来?
可祁远章埋头吃菜,吃得津津有味,好像突然又有了好胃口。
他口齿不清,模模糊糊地把方才的话原样又说了一遍,连一个字也没改。
祁老夫人怒不可遏:“猪油蒙了心,怎么连你也糊涂了?”
祁远章捧起碗来,小口喝着汤,半响喝完了才平静地道:“慕容家这门亲事原就是姜氏自己定的,如今她要退,有什么不行?”
祁老夫人气红了眼,一时说不出话。
祁远章吃鱼翻面,三两下将上头的鱼肉扒了个干净:“更何况,我原本也就是这般打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