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嘀咕了一句:“到底出自哪里……”
长喜听清楚了,却没能听明白,只觉糊里糊涂摸不着头脑,只好收敛心神,专注打伞大业。
伞下的太微眉头紧蹙,神色肃冷。
那场令人毛骨悚然的瘟疫……因为她曾身处其中,活在那,死在那,此刻回头去看,一切依旧栩栩如生,昨日般清晰。
恐惧这只野兽,欢天喜地地苏醒过来。
令她心生惶惶。
究竟是谁写下了书中这段祭祀之法?
此法又究竟有没有被人施展过?
倘若有,又在何时何地?
松山县那一役,到底是老天爷的手笔,还是丑陋凡人的手段?
太微胡乱想了一通,想得脑壳生疼,却无法停下。她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,可事实……果真是那样吗?
她步履迟重地走上台矶。
一级两级。
突然,她停了下来。
撑伞的长喜全无防备,脚下仍在向前,转眼二人错开,大雨兜头浇了太微满身。
长喜大惊失色。
太微却并不在意。
她长发湿漉,眼睫也跟着湿漉。一双眼睛水润柔软,隐隐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