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便如同多了座山,还是蹦蹦跳跳又说又唱的山。耳边嗡嗡嗡响个不停,鼓膜都要被吵破。
他叹口气,无可奈何地把笔搁在了红木笔架上。
未干的墨水,慢慢在笔尖凝成了黑色的珍珠。
杨珏面露喜色:“早该答应我的!”
薛怀刃站起身来,没有作声。
他们幼时,同吃同玩,可现在,还能同小时候一样多久?
薛怀刃抬脚往外走:“至多三杯,我晚些还要去见义父,不能随你一起胡闹。”
杨珏笑哈哈跟上他,嘴里说着:“三杯就三杯,你要见国师我还能拦着不让你去么。”
在他看来,焦玄的话,可比他家皇帝老子的话还要重要。既然是焦玄要见人,那自然是一定得见的。只是,国师要做什么?
杨珏走到薛怀刃边上,勾肩搭背往门外去:“国师寻你,是不是要催你成家了?”
薛怀刃斜睨了他一眼。
他立马改口,正色起来:“说笑说笑,国师岂能这般俗,他要见你,肯定是有要紧的事。是不是,地图的事?”
说话间,二人出了地牢。
外头天光乍明,晃人眼睛。
薛怀刃望向了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