挟着淡淡的土腥味拂过脸颊。/p
她按捺着道:“您难道不怕?”/p
祁远章闻言眉头舒展,大笑起来,笑声震得湖水都荡起涟漪:“怎么会有人不怕死。”/p
再不怕死的人,到了真正要死去的那一刻,也是怕的。/p
凡人天性如此。/p
只是有些人怕得厉害些,有些人怕得少一些。/p
祁远章道:“好了,来年五月的事,如今便惦记起来为时尚早,还是另说吧。”/p
太微按捺不住了:“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,没人可以保证一切都按照我经历过的那般发展,来年五月的事,兴许明日便会发生!”/p
祁远章微微颔首:“你说的不错,可正是因为那样,你我才根本没有办法阻止,不是吗?”/p
今日不至,明日至。/p
明日不至,后日至。/p
只要事情一天没有发生,就一天有发生的可能。/p
谁能算计到一切?/p
祁远章自认不能,也不认为他的女儿可以。/p
肉眼凡胎,终究是肉眼凡胎,再如何聪明绝顶,也只是一团血肉。/p
他看着女儿,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