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松松垮垮披了件衣裳朝她走过来:“他是高是矮,是胖是瘦,英俊还是丑陋,风趣还是无趣,你就真的不想知道?”
太微想了想:“他风趣不风趣我不知道,但他英俊不英俊,我很清楚。”
慕容家当年那桩惨祸,旧时襄国人哪有不知道的。
慕容舒虽然侥幸逃生,但毁了半张脸,同“英俊”二字是如何也扯不上关系了。
她一个庸人,自然喜欢好看的皮相。
可皮相这东西,说重要很重要,说不重要也不重要。
有些人面孔再英俊,也仍是丑陋之辈,而有些人样貌平平甚至不端正,也十足得英俊美丽。
人英俊还是丑陋,哪是只看皮相的。
太微望着薛怀刃的眼睛,缓缓道:“他远在洛邑,我就是好奇也见不着人,何况我既没打算嫁给他,好奇又能怎样。”
“若是……他人在京中呢?”薛怀刃俯身靠近她,一张脸凑上前,二人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。
太微往后靠了靠:“他怎么会来京里。”
传闻慕容舒受伤以后便不爱出门,这京城距离洛邑虽不算天涯海角,但上京一趟,也算长途跋涉。他好端端的,怎么会来京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