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微面上笑意不减:“他既然要让姑母搬离靖宁伯府,那自然是真信了。”
以她近日对父亲的了解来看,他就是没有全信,也至少是将她说的那些事放在了心上。
太微凑近母亲,伸手抱住她,像小时候一样赖进她怀里:“您放心,他没有将我当成疯子。”
姜氏苦笑了下:“若是没我便罢了,偏偏我闹过那样一出,你就是好好的,旁人也要觉得你有疯病。”
太微比她冷静,想得也比她要深:“您仔细想想,父亲对您说过的那些话就真的一点也没有当真吗?”
“在您的梦里,他并未俯首称臣不是吗?”
“他后来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,恐怕就是他自己也无法肯定,这个选择同您说过的那些话有没有干系。”
太微看着母亲的眼睛,口气平静地道:“您的那些话,他十有八九听进了耳里。”
姜氏闻言,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种古怪之色。
似欢喜、似惶恐、似惊诧,又似无措。
纷杂的情绪,在她面上流转,连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。
良久,她长长吐出了一口气。
“是我无用。”
太微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