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身上的华丽衣袍:“你这孩子,怎么能埋怨我呢,我一年到尾也见不了你几回,你这模样分明是天性。”
当爹当成他这德行,他竟还有脸说。
太微坐在原处一动不动,连眼皮也不掀一下,耷拉着眼皮用眼角余光看他:“我还是头一回碰上您这么厚颜无耻的。”
祁远章专心致志看着自己袍子上的繁花。
太微顿了顿:“您不驳我?”
祁远章抬起头来:“我反省反省……”
太微一怔。
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嘴毒的丫头。”
果然还是吐不出象牙来。
太微冷笑了声,忽然看见他抬手摸了摸鼻子,不觉面皮一僵。
这个动作——
她也总做。
原来是像他……
她轻轻抓住了自己的手指,两只手,十根手指,绞在一起,像打了结的绳子。解不开,理不清,乱糟糟,一如她的心情。
她变了。
她竟然真的开始在乎这只老狐狸的生死了。
脸色慢慢难看,太微闭上了嘴。
祁远章咳嗽了两声,不知是真的嗓子发痒,还是故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