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父亲,声音闷闷地道:“你说的没错,你并没有什么可说的。不管你说什么,我都会生气。”因为那个小七已经死在了她的记忆里,让她想起来便心如刀绞。
她对祁家有怨,对老天爷有怨,对自己更有怨。
她冲他生气,何尝不是因为对自己生气。
前后加起来二十几年,他是个什么样的爹,难道她不知道吗?
呼吸慢慢平缓。
太微眼睛红红地望着他: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,是谁定的规矩?”
祁远章怔了下。
太微道:“我偏偏都要。”
祁远章飞快地皱了下眉头:“你就这么喜欢他?”
太微脸不红心不跳,只一双眼睛还红通通的。
祁远章抬手摸了摸鼻子:“我不过是拿他举个例子,你竟然便认了……”他放下手,转了转大拇指上戴着的素面翡翠扳指。
扳指上的缺口,像一道扎眼的伤。
他忽然问:“你在你所说的那个前世里,活了二十几岁,那你离开京城后,可曾嫁人?”
先前说起未来时,说的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。
像姻缘婚配这样的事,太微没提,他也没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