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对,你方才那句话,就未免有些绝对了。”焦玄笑呵呵道,“世人不过井底之蛙,肉眼所见,毕竟有限。天地如此之大,谁敢保证,世上就一定没有永葆青春的人?”
祁远章像是被他说服了,木鸡似地点头:“您说的是”
焦玄单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:“青春两字,说来平淡,可人的青春,恰恰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。千金难换,失去了便是永恒的后会无期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。
祁远章抓着茶杯,当个陀螺般在桌上滴溜溜转起来。他依然坐着,依然身姿板正乖巧像个小童子,但手里的动作,却像个顽皮的淘气鬼:“可是,青春犹在时死去,算不算永葆青春呢?”
焦玄愣了一下。
祁远章继续道:“若是一直变老,却一直无法死去,又算是幸还是不幸呢?”
焦玄立在原地,慢慢皱起了眉头。
他轻易是不皱眉的。
忽然,“夺”的一声,祁远章手中把玩的茶杯摔在桌上停下了动作。
几滴残留的茶水甩出去,溅在地上,淌成难看的花。
祁远章往地上丢了一块帕子,拿脚尖踩住帕子去擦拭地上的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