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乐呵呵地看着他道:“一副烂肉,自然是没有什么用处,拿来做花肥都嫌弃。”
祁远章闻言嘴角往下一撇。
恶心,想吐,害怕。
全在不言中。
焦玄道:“复**此举,只说明了一件事,他们在乎这个女人。”
“哪怕只是一具尸体,已经腐烂臭,已经全无人样,他们也要带回去安葬,让她得以落土为安。”
凡人,终归是凡人。
有杂念,有**,有全无用处的执着。
焦玄口气冷漠地道:“这便让我忍不住想,若是那具城门口的尸体换做信陵王会怎样。”
祁远章捧起桌上已经凉下来的茶,一口气饮尽后,突然咳嗽起来。
他喝得太快太急,呛着了。
焦玄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背。
十分亲切。
像个家中长辈。
祁远章伏在桌上连连咳嗽,咳得眼角都沁出泪珠来。
水汽很快便弥漫开,遮挡住视线,也遮去了眼中深沉。
等到他抬起头来时,一双仍然很是年轻的眼睛似乎变得愈年轻剔透。
剔透得仿佛能露出天真和无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