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是没有见到那一日父亲的古怪,若是见到了,恐怕只会比她更不安。
从她回来,解开心结,告诉父亲他的命运后,一切就不在她的掌控中了。
他跟国师如此频繁的见面,大概也不全是为了那座塔。若只是“十二楼”的事,他不会在年关上早出晚归成这副模样。
正所谓,反常为妖。
懒鬼突然变勤快。
不是中邪便是受迫。
他这是遇上了让他不得不天天跑去见国师的大事。
太微闭上了眼睛。
她娘有一句话说的对,国师古怪。
她爹这种老狐狸,若不是躲不开,怎么可能愿意日夜和国师混在一道?
心里像有猫爪子在挠,太微霍地翻身坐起,将身上披着的厚袄子一甩,起身穿鞋往外头去:“我去半路上堵他!”
姜氏“啊”了一声,等到回过神来,已不见太微身影。
太微丢下的袄子还落在她手边,犹带着些微温度。
她叹息着唤了声倚翠:“差个人去集香苑看看,五姑娘是不是换了厚衣裳出的门。”
这天寒地冻的,谁知道祁远章什么时辰能回来。
她去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