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及于此,年长男子沉下心来,他知道,关键的时刻就要来到了。
于是他又用托盘装了一壶酒,再度走进大堂,一边凝神感应甲字房的动静,一边缓缓上楼。
孰料,楼梯口,黑衣老者就等在那里。
看到对方,年长男子不动声色,心里却在想:“这老乌龟怎么不守在门前了?”
不等年长男子想出个所以然,黑衣老者已经冷冷对他道:“你,站住!”
甲字房。
高脚圆桌上,杯盘狼藉。
康承训脱了外袍,嘿嘿笑着拉着灰衣小厮上榻,醉眼朦胧,脚步紊乱,却仍旧在上下其手。
灰衣小厮面不改色。
穿越前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,这种小场面,实在是不值一提。
当然,不乱归不乱,在心里,他已将康承训的十八代祖宗,全都问候了许多遍。
康承训还没把灰衣小厮拉上榻,自个儿就囫囵倒了下去,嘴里犹在无意识的笑着。
灰衣小厮冷笑一声,弹了弹衣袖上的酒渍,蹲到床榻上,一只手揪起康承训的头发。
楼梯口,年长男子抬头笑问:“贵人有何吩咐?”
黑衣老者眼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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