眶也红了起来,他这副模样,让李晔一时不知所措,感情这便宜舅舅,对他感情很是深厚啊。
崔克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连忙收拾心情,转而咬牙愤恨道:“老安王李岘那厮,就知道江山社稷,整日里忙于公务,四处征战,完全不能体会他们娘俩的苦处,实在是不当人父!”
李晔又啊了一声,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。
“不说这些。”
崔克礼摇头叹息一声,“这回听说安王到平卢来出任节度使,崔某和家父都是很高兴的,有意帮助他在平卢站稳脚跟。崔家势小,安王受苦的那些年,崔家都没能帮到什么,家父跟李岘那厮也不对付,鲜少去长安走动,所以我们一直很愧疚。”
说到这里,崔克礼眼神低沉了几分:“这回蓬莱召开仙道大会,意欲掌控整个平卢,崔某和家父都极为反感,但是家父已经老迈,迈不动脚步了,而且我这些年无心族内事务,只是一心耕读,说不上什么话,然而这回,蓬莱即便是龙潭虎穴,崔某为了安王,也要去闯一闯!”
李晔敏锐的捕捉到,一丝不同寻常的信息,问道:“既然崔家家主不愿依附蓬莱,那这回仙道大会,崔家为何还要去参加?”
崔克礼苦笑一声:“这都是因为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