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流逝,旧部不断表达忠心,夸赞他的威望,传递无数人遭受朝廷官员“欺压”的怨气,马殷渐渐觉得,可能他当初的选择,的确是有些胆小了。
他渐渐认为,他在楚地的影响力,对楚地的控制力,其实还是很巨大的。
如果他愿意,仍然可以是可以让天下震颤的楚地之王。
特别是喝酒之后,马殷觉得自己现在活得太过窝囊,当初的选择的确是错了。
但多半时候,马殷还是清醒的,他知道自己的确没法抗衡安王的力量。若是冒然行事,只怕项上人头随时都会被安王摘走。
哪怕他不甘,不忿,后悔,现在也无可奈何。
所以他痛苦、煎熬。
直到一支打着商队幌子的队伍,给他递来拜帖。
马殷知道,自己的转机或许来了。
来拜会他的人,其实不是一个势力,而是来自天南地北两个皆然不同的方向。
为首的马脸中年男子,是契丹耶律阿保机派来的使者,也是契丹神教的大修士;站在他旁边那个一脸弥勒佛笑容的肥胖男子,则是南诏王的使臣。
马殷原以为是商队来给自己进献宝物,看在他们敲门砖足够份量的面子上,马殷在设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