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传来,越来越浓烈,越来越刺鼻,仿佛充满了整个空气。
他每一次呼吸,都能感觉到有血从鼻端钻进来,钻进他的血管里,钻进他的心脏中。
他颤颤抖抖的举起了自己的手。
它们不再是干净的,它们在滴血,每个手指都在滴血。
是孩子的血!
那个无辜的、可怜的孩子的血!
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,跌跌撞撞的冲向了吧台。
他需要一点酒来麻醉自己的神经,否则一点会倒地吐血身亡。
可是吧台里没有酒,只有水。
“我的酒呢?”他的声音沙哑无比,喉咙被悔恨和痛楚的热浪烧伤了。
“Boss,你一滴酒都不能沾了。”Finn走了过来。
他额头上的青筋在暴烈的滚动,俊美的五官狰狞的扭绞成了一团,“给我拿瓶酒来,立刻马上。”
Finn叹了口气,“如果你喝酒,胃病又犯了,躺进医院,夫人问起来,我该怎么说?”
陆谨言剧烈的震动了下,“这件事,一个字都不能让她知道。”
孩子是她的心结,是她心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