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恶臭的北蛮子,就像是地里的荒草,锄了一茬儿又一茬儿、锄了一茬儿又一茬儿。
总也锄不尽。
老卒一手紧紧的抓着箭垛,穿着粗气。
趁着没有北蛮子爬上来的档口,他左右瞄了瞄。
哦,那个仗着自己年轻、有把子力气,经常从他碗里抢粥喝的伙头,已经死了啊,啧啧啧,死的真惨,肠子都流了一地。
哦,那个昨天还想发了饷就托人给捎回家,让他娘寻村儿里的媒婆给他说一门亲事的武定郡娃娃也死了啊,啧啧啧,死的真惨,脑袋都没了……
哦,原来城墙上已经跳了这么多北蛮子进来了啊?
永不陷落的永明关,今天怕是要陷落啰。
老卒叹着气,适时,一名眼珠子放着绿光、宛如野狼一般的北蛮子叼着刀子爬上来。
老卒赶紧扑上去,一刀奋力砍向这名北蛮子的脖子。
他在镇北军待了一辈子,就练了这一刀。
但就这一刀,帮他不知道砍了多少颗北蛮子的脑袋,若不是上官抢功,他早就该捞个副都头干干!
就在老卒这一刀即将劈在那个北蛮子的脖子时,一把绚烂的黄金弯刀突然破开夜幕,一刀砍断了他挥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