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。
这种复杂的局势,若换做以前,张楚哪怕是想破脑袋,肯定也是推演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但做了两个月郡兵曹,并且统帅一万兵马跟北蛮人打了一场如此惨烈的攻城战后,他对攻城战双方的优势劣势,以及可能会动用的种种手段,已尽皆了然于胸。
知己知彼,推演起来自然顺畅。
但这个结果,却令他的脸色又渐渐阴沉了下去。
“将乌潜渊的方位传给杨长安,让他派人去找乌潜渊,请他帮派再筹措足够两万人吃上三个月的粮食,而且必须要立刻组织人手耕种……锦天府,怕仍然是守不住!”
他面沉似水的低声道。
骡子和李正闻言,脸色都不约而同浮起了迟疑之色。
不是他们不相信张楚,而是镇北军看似鼎盛的军容,给了他们太大的信心。
其实又何止是他们。
连张楚昨日见了镇北军那接天连地、来势汹汹的鼎盛军容后,心头都对镇北军升起了一股盲目的信心。
弱者遇到强敌的时候,总是会将希望寄托于强者身上。
锦天府与镇北军对比起来,无异于牙牙学语的婴儿,与八尺健儿之间区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