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汉又开始挣扎起来,身子不断起伏,双臂高高举起,似乎要抓住棚顶的什么东西,就那样伸直,口中好似野兽般低鸣着,张大嘴巴,如同溺水之人,贪婪地吸气。
孟孝友有些蒙,抬手擦了一下额头,看向彭大夫。
“彭大夫这人浑身烫手,这还能等到药熬好吗?”
彭大夫摇摇头,咬着牙最后施了几针,毫无起色,急的他朝门口大声吼道:
“药呢,怎么还没熬制?之前备好的先拿来,不用热了。”
这回不等别人动,孟孝友第一个冲到旁边,在一个竹编的箱子里面找到一个竹筒,打开上面的盖子,倒出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,送到彭大夫身侧。
“漏斗。”
一个小药童,一哆嗦赶紧翻找到一个漏斗,递给彭大夫。
他抓着漏斗,将下方弯曲的壶嘴插入老汉的喉中,端起药碗,那一大碗黑漆漆的汤药,全部灌入漏斗,老汉想要反抗,不过这么多人按着,他渐渐没了力气,仿佛死鱼般不再动弹。
灌了药,彭大夫翻开老汉的眼皮看看,微微叹息一声。
“这人绝不止高烧一两天,已经到了濒死之态,看看能否有效吧,如若一个刻钟也缓不过来,抓紧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