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这声音,门被打开,一仆从牵着驴进来,驴上乘着一位白衣男子,身着鹤敞,头扎青巾,皮肤白皙,约是三十岁左右,微微有须,看上去极是潇洒,宛若神 仙中人。
他入院之后下了驴,转目看了看,没有往正堂去,而是来到赵和这一边,先是弯腰拱手行礼:“终南隐者途经此处,为避雪而入内,不知兄台是否允我借地避雪?”
赵和起身还礼:“这是驿亭,只要驿丞许可,人人皆可来此避雪。”
“虽是如此,总归有个先来后到。”那人见得到许可,欣然坐下,再见赵和身前烫着酒,嗅到酒香之气,不由又是一笑:“闻这香气,应该是咸阳东市茅家酒肆的茅玉,已有三年未曾饮过茅玉酒了,有些馋得紧,兄台……”
赵和见这人极为大方,就算是讨酒喝,也显得极为磊落,对这人不由心生好感。不待对方说完,便又招呼驿卒,洗了一只干净的酒碗,再添了副筷子,请对方共饮。
这个自称终南隐者的男子先是一口干了一碗茅玉酒,又倒了第二碗细细品味,当赵和劝他吃些肉菜时,他却委婉谢绝:“三年起我开始茹素,便不再进荦腥,兄台自便即可。”
“隐者高姓大名?”赵和问道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