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煮了一锅稀粥,而后,将洗过的地瓜放在箅子上蒸,盖好锅盖。又从墙角的坛子里捞出两块黑乎乎的臭东西,借着火光,倒是能看的出那东西整体呈青绿色,刚拿出来整个伙房都弥漫着一股臭烘烘的气味。
张月娥闻着这奇怪的味道,脸色不变,好似习以为常了,她将那两块东西放在碗里,然后将坛子倾斜,借着火光看了一眼坛子里面,而后叹了一口气。她娘留下的臭豆腐就剩下一个坛底了,估计坚持不了两个月就没了,她倒是会做,但是她娘说过,除非她嫁出去了,离张家远远的,否则打死也不能做这些吃食。
没错,这臭豆腐闻着臭,却是一种吃食,正是她娘做出来的。臭豆腐虽然闻起来非常臭,但是吃起来味道却不错。可惜,她娘只做了两坛子,这两年下来,只剩下最后这些了。
张月娥往灶里填了一把柴,又从小一点的坛子里捞出来一把萝卜条,切吧切吧和臭豆腐一起端到了堂屋去,她刚准备去西屋把爷奶叫醒吃饭,就见她爷爷一边扣扣子,一边从西屋走了出来。
“福妞醒了。”
张月娥听到自己的小名笑了笑,“爷爷您先洗把脸,稀饭马上就好。”说着,就迈过门槛,出了堂屋。
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,眼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