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更难看了几分,“本王今日来,万没料到会亲耳听到你的承诺,可是这承诺——本王不喜欢。”
说着,他朝前一步,离云君更近了些,探身道:“待到时局真变了天,倘若你要走,我可是不会那么轻易答应的。”
云君话语温和,神情却严肃。
跟在她身边许久,昭容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,当即不再开口,转身去打水伺候云君洗漱了。
月挂枝头。
一抹明黄透过窗子洒了进来。
听涛水榭离灵堂虽有一段距离,可灵堂的冷意却似能穿透人心。
话音落下,他直立起身,若有所思盯着云君看了片刻,才返身离开。
云君留在原地怔愣片刻,在他身后,将他缓缓离去的背影看得一清二楚——他似乎少了点些初见时的阴鸷冷漠,更不是人们口舌相传的病秧子,反倒气宇不凡,平添了些活生生的气息。
此刻的夕阳打在他的身影之上,竟映出一片暖色。
云君止不住的心口狂跳,像是一只鸟落于心间又止不住地欢唱。
她在泛了黄的柳叶下孑立片刻,待呼吸平稳了才返身朝听涛水榭走去。
是夜。
昭容伺候云君就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