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比,则我大宋风气,岂不是如商纣王一般,酒池肉林,穷奢极侈,北里之舞,靡靡之乐?”
“那与我何干?”
张正书淡淡地回怼了他一句,“朝廷不正风气,关我一个商贾什么事?要是朝廷狠得下心来整饬官场,剔除贪渎之辈,又岂会有这等事情发生?”
赵鼎憋红了脸,却半天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反驳的。是啊,朝廷不制止贪官,让官员有钱银来买这么昂贵的四轮马车,反倒责怪一个商贾——你为何制造出这么昂贵的四轮马车来,诱使满朝官员为买一辆四轮马车而贪渎?这逻辑实在感人,有点“我解决不了问题,但我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”这种意思。赵鼎自知理亏,索性不再说话了。
“所以说你们儒家啊,总喜欢对自己不懂的问题指手划脚,认为事情应当就是这样的。殊不知,真个贻笑大方。所以我时常跟你说,要格物致知。没有调查,就没有发言权。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,你却好,当成了耳边风。宋朝就是有太多你这样的官员,所以嘴上无敌,一旦动手做些什么事,就有心无力了。要不是有胥吏相助,怕是你们这些官,连统计百姓田地、收成、税赋等等都做不到吧?”
面对张正书的讥讽,赵鼎几无地自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