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求一段姻缘。可如今……话就说到这了,真个走啊?”
郑月娥突然为难了起来。
郑时弼老了,腿脚又不方便,千里迢迢到杭州去,也不知道那亲戚还认不认人。这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若是以前,郑家还有家财,那还两说。可穷亲戚去投靠,大抵上都不会有好脸色看的。
一时间,郑月娥踌躇了起来。
“闺女啊,小官人此刻似乎很相信你,你就这么走了,是不是有些不厚道?”郑时弼迟疑了一下,才说出口“你还说帮他扛起‘京华报社’哩,你舍得就这般走了?”
郑月娥幽幽一叹“可……被人诽议,终归是对小官人名声有害啊……”
“他都觉得无所谓,你又在意甚么!”
郑时弼劝道,“爹爹听说了,他在超市,在纺织作坊里,都雇了不少女工在帮他做事。你就当做了女工罢!这个世道,女子人家出来做工,铁定是要遭受诽议的。若是你这么走了,爹爹怕你以后悔着哩!”
被郑时弼一劝,郑月娥也回心转意了。
其实,以郑月娥外柔内刚的性子,岂是会轻易被劝的?只不过她舍不得京华报社,舍不得离开张正书罢了。在报社里,起码还能时不时看看张正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