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恣睢戾气,意味着完全不可控,而一支大军,若是被埋下了不可控的种子,那这一支大军,或许从此以后,都不可能登顶世间之精锐。
而这,也正是在大战初起的时候,袁盎就抽调走了各地卫所的大军,退守黄河,几乎是将黄河以北拱手想让的原因——兵者,凶器也,凶器出鞘,必以无穷骨血开封,方能有问鼎之机。
然而,七国的叛军,却没有这个机会——当七国凶器出鞘的时候,满目望去,却完全看不到有敌手的存在,自然,这凶器也就无法开封。
但偏偏,这未曾开封的凶器,在袁盎的蓄意引导之下,却是养出了无穷的骄矜之气来。
而在黄河之畔,又有大军以少敌多,将七国大军的骄矜之气,拦腰截断。
这几乎是要从根本上,断绝七国大军成就精锐的可能性。
——炎汉的建立,既没有利益的交换,也没有无奈的妥协,帝国的威名,都是用无数的大军杀出来的,用无数敌人的血肉染出来的,再加上边患未息,若是七国大军不够精锐,军势不够雄浑的话,那纵然是他们围困了长安城,也不可能取帝位而代之。
炎汉以军势立国,历经六代,还从来没有过哪一代帝王在位的时候,国内军事虚浮的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