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中,清晰的倒映出太攀的影子来。
风吹过的时候,黾池当中的涟漪扩散开来,倒映着无穷的天光,波光潋滟之间,太攀恍惚当中,仿佛是看到了两位冠冕流毓的帝王,分别从两个方向,踏着日月缓缓而来,然后并肩列于这黾池之畔,倏忽,有乐声,鼓声,缶声,交替响起,鼓乐当中,隐有五彩的毫光,灿烂夺目,掩映日月——这是当年,秦赵因为那和氏璧会盟的场景。
风停歇的时候,潋滟水光停止,而这历史当中的幻象,也是在太攀的眼前消散,太攀怅然若失的清醒过来,看着这空荡荡的黾池。
又伫立了半晌之后,太攀才是从这黾池当中离开,往那渑池县的方向而去——黾池县的县府,就在黾池东侧约莫两里的地方。
“不对!”从那黾池离开,不到一里之地,太攀的脚步,陡然停下,那黾池之畔,虽然看起来,一切如常,亦没有人迹,但正是没有人迹,才是一个最大的疑点。
在这安平盛世,作为一个颇有盛名的古迹,这黾池,无论如何,都不应该是如此的冷冷清清,人烟稀少,甚至于完全看不到什么人迹——不说那些上山下河的樵夫猎手,便是那些士子书生,集会之时,也绝对不可能错过黾池这样的古迹名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