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希忠却不想听他啰嗦,摆摆手示意他坐回去,又扬声问道:“还有何事?”
“回禀国公,东厂的人还想抄录一份,咱们刚刚统计出来的损失清单。”
“白日做梦!”
毛宗旺第三次蹿了起来,破口骂道:“连个百户都还不是的东西,就想在我北镇抚司吆五喝六?我……”
“坐下说话。”
朱希忠横了他一眼,毛宗旺才又悻悻的坐了回去,嘴里却兀自道:“国公,东厂的人分明是想趁机坐大,像以前那样爬到咱们头上去——这事儿可千万姑息不得!”
“那依你的意思 ,又该如何?”
朱希忠垂头打量着手里的茶盏,面无表情的反问:“难道要把东厂的人都赶出去?”
“起码不能让他们这么嚣张!”
毛宗旺直恨的咬牙切齿,可真要让他想个主意,来应对眼下的局面,却又无异于问道于盲。
“唉~”
朱希忠微微叹息一声,将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,抬头望向了忝局末位之人。
那人身形消瘦、面庞苍老,却不是李慕白还能是哪个?
见朱希忠望向自己,李慕白立刻起身,恭声道:“国公,以学生之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