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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麻贵的礼,算是同僚之间的交际;收葛长风的礼,算是接受他的赔罪。
这在当今官场,属于约定成俗的礼尚往来,正常来说,只要没碰上海瑞那样死较真儿的主,就不会有什么后患。
但沈长福的‘疏通’,自己要是如数笑纳的话,应该就算是实打实的受贿了吧?
不成!
想到这里,王守业也顾不得让娇杏服侍,匆匆披衣而起,就准备去前院探个究竟。
只是还没等他赶到前厅,迎面就与红玉撞了个对头。
王守业急忙上前将她拉到了廊下,小声问道:“沈长福家的,可是来送礼的?”
见红玉点头。
他又忙追问:“你收下了?”
红玉又点头。
王守业当即恼的跺脚:“你倒先是问我一句啊!”
“老爷放心。”
红玉将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,淡笑道:“正经的礼物都退回去了,只让她留下了两篓螃蟹,免得他们夫妻疑神 疑鬼——老爷昨儿说过,没打算为难沈百户,所以我就越俎代庖的处置了。”
王守业这才松下心来。
抱住红玉吧唧了一口,嘿笑道:“方才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