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业这绷着脸转头问吕泰:“方才问到哪儿了?”
吕泰方才一直垂着头,摆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架势,听王守业问起,这才抬起头,一本正经的回话道:“刚问到沈立身故之前的行止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
王守业身子往后一瘫,余怒未消似的喝道:“那几日沈立都去过什么地方,做过些什么,事无巨细都给本官一一到来!”
徐怀志也早瞧出红玉是个女子,因此虽然隐约察觉到,红玉似乎还压着嗓子说了些什么,却也只当是在打情骂俏,并未放在心里。
此时听王守业重新开始盘问,他忙伏地身子,把当初那七分真三分假的口供,又细细复述了一遍。
等他说完,王守业又揪着些无关痛痒的小节,刨根问底追问了半天,直到盘算着外面布置的差不多了,这才点头道:“好了,暂时就问到这里吧——吕司务,让他签字画押。”
说着,一抖手泼出残茶,自顾自斟了杯新的,小口小口抿着。
直到徐怀志躬身退出门外,王守业也依旧气定神闲的捧着茶杯,半点没有要起身的架势。
在京城时也还罢了,在这沧州城里就属他品阶最高,若还要事事躬亲以身犯险,这官儿还做个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