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几日,当真熬的他身心俱疲。
尤其是最后两日,不得不坐视下属送命的纠结感,让他的情绪几近崩溃。
“老爷。”
这时红玉不知从那寻来一床棉,轻轻裹在他肩头,柔声道:“要不我和如松守着您,咱们在附近找个地方歇一歇。”
“就在这儿眯一会儿吧。”
王守业闭着眼睛,肉虫似的把身子挪到门框旁,斜着肩膀往上一靠,不多时便起了鼾声。
红玉又仔细给他裹缠了一番,然后同李如松一个主外、一个主内,警惕着注视着周遭的风吹草动。
这一睡,就是大半日光景。
等到王守业醒过来的时候,已是夜色深沉。
他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,扬声问道:“眼下是什么时辰了?!”
台阶下立刻有人扬声答道:“刚过亥时【21:00】没多久。”
王守业闻声就是一愣,皱眉向台阶下面望去,果然是本该在城外休整的吕泰。
“吕司务,你怎么又……”
“大人,卑职虽是文弱书生,却也有舍身报国之志!”
瞧那眉宇间豪气干云的,就知道这也是个不听劝的。
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