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之前的义举大加褒赞,一面痛斥世态炎凉。
即便他位卑言轻,也定要用这笔刀言剑,为守备大人剖个平白!
正写到慷慨激昂处,身下马车却突然来了急停,使得吕泰一笔藏锋横贯筏纸,前功尽弃。
“可恼!”
吕泰气的直拍大腿,挑开车帘正待询问为何急停,目光不经意间扫见道路两侧,那一声喝问顿时凝固在了嗓子眼里。
就只见半尺厚的积雪当中,正密密麻麻伫立着无数的百姓。
再往前面张望,那城门楼左近,一席蓝袍的张四维打头,左右各有乡绅数人,正簇拥着一顶明黄色的万民伞,拦在王守业的车马前。
张四维笑吟吟的冲车上一拱手,两旁的乡绅却是齐齐跪倒,异口同声的道:“王大人舍身忘死,护我一城安危,此恩我沧州百姓永世难忘,愿立生祠时时遥拜,祝大人官运亨通多子多福!”
话音未落,那两旁无数百姓也都跪倒在雪地里,参差不起的拜谢着。
吕泰愣愣的注视着这一切,半晌忽然缩回车里,将之前写的东西扯了个稀碎!
经这一场插曲,车队驶出沧州城时,那精气神已是截然不同。
沿途晓行夜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