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氏头一回发现,自己身边竟还藏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!
玉茗听她到了这时候还不肯认,声音里就带出些哭腔:“奶奶,你与王守备的事儿,奴婢肯定守口如瓶,您就放大少爷一条生路吧!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要过要害他性命了?!”
陆氏简直都快被逼疯了,自己不过是居中传话而已,怎么就沦落到要谋杀亲夫的地步了?
“那就好、那就好!我早说奶奶不是那狠心绝情的!”
玉茗闻言这才抹着眼泪破涕为笑。
而看她又哭又笑的样子,陆氏实在懒得继续纠缠不清,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,示意玉茗退了出去。
等到那房门重新关闭,陆氏独自坐在罗汉床上,心潮起伏思绪万千。
后来也不知怎么的,一个念头就突然冒了出来:严家如此苛待自己,自己何不干脆将错就错,真个就与那王伯成暗通曲款?
不过马上她又大摇其头。
就算要报复严家、报复严鸿亟,也不该找个五大三粗的黑炭头,否则岂不是自己作践自己!
五大三粗?
陆氏莫名又从这词儿里联想到了什么,心下一阵鹿撞,忙红头胀脸的连啐了好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