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机会就要讽刺挖苦她两句。
邦、邦、邦……
却说陆氏正欲反唇相讥,忽听的对面男丁席【草席】间,传来了敲木鱼的动静。
抬眼望去,就见对面一人盘膝而坐,边敲击木鱼边念念有词,却不是丈夫严鸿亟,还能是哪个?
偏这时,下首的小叔子严鸿浩又不知说了些什么,惹得男丁们一个个点指着严鸿亟窃笑不已。
这傻子!
陆氏愤然挺直了腰板,就待起身去夺了那只木鱼。
可还不等发力起身,她心下就又生出了犹豫。
严鸿亟的生母早夭,所以自从变成傻子,继而失去严世蕃的宠爱之后,在家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。
现如今那嫡子名头,非但没给他带来任何好处,反而让他成了众矢之的。
眼下公公不在灵堂,自己若是替他出头,多半也要受些讽刺挖苦。
就为了个傻子,值得吗?
陆氏正衡量着利弊,就见徐婉秋自后面起身,先是默默上前收起了木鱼,随即又唤过严鸿亟身边的小厮,柔声交代道:“大爷虽是一片孝心,可诵经超度自有僧人道士负责,以后这些东西,就不要拿到灵堂上来了。”
那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