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宅前,田穰苴“嗯”了一声,并不回礼,默默地打量中年男子。
中年男子衣冠楚楚,腰间佩剑,体型略微臃肿,面带笑容,却有三分的傲气。
田穰苴并不认得此人,但觉眼熟。
“下官阚非。”眼见田穰苴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,中年男子终于主动地开口——神 情举止虽是恭敬,但却怎么听,怎么都有一股子骄傲的语气夹杂一二。
“阚……阚甚么?”田穰苴挑了挑眉,“你与阚止是……?”
“正是族兄。”来人面带一丝喜色,用一种得意的口吻说,“下官资质平平,有幸能受田军司马指导,荣幸非常。”尔后,抬起头来,中年男子又换成一脸趾高气扬的模样,再道:“不过下官看田军司马居住似乎过于简陋,如若不弃,可告之阚非,阚非虽为下大夫,倒也有些结余,能帮田军司马稍微打理一下居室。”
打理居室?——谁去打理?公子阳生么?
田穰苴实在忍不住地笑了:这算甚么?还未办事,便来拉拢了么?
——别以为他不晓得阚非的真实意图是甚么。
好个阚非,竟然背对齐王,暗地替公子阳生拉拢他田穰苴——“不忙,不忙。”田穰苴也不点破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