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了一地胡须,吕邗姜替田穰苴刮好胡须,两眼一亮,赞道:“真好看。”
“是么?”被自家妻子称赞,田穰苴开心极了,也忍不住地跑到水盆面前,用那干净的清水照一照自己——水里的田穰苴简直不像他了:浓眉凤眼,面无胡须,衬得嘴唇厚实,兼之相貌堂堂,不怒自威!倘若没有额头的一束白发,田穰苴倒要以为他才三十出头,端得年青,低调奢华,颇有儒将之姿。
拽了一拽额前白发,田穰苴微感不满:虽然他的年纪很大,好在他的脸孔显嫩,只这白发,着实影响他的形象,害他恨不得剪去这束白发。
“你在做甚么?”眼见田穰苴不怕疼地继续拽那白发,吕邗姜连忙地制止,“疼不疼?疼不疼?——那是你的头发,你拽了也不疼么?”
“不疼,不疼。”田穰苴昧着痛感说。
几乎贪婪地盯着吕邗姜的容颜,田穰苴不得不承认:他再会装嫩,也比不上原装的吕邗姜——此时,吕邗姜才二十余岁,比他年轻一截……倘若可以,作他女儿倒也可能!
……如此说来,吕邗姜嫁给自己,岂不是委实了她?
面有不愉,田穰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。
一瞧田穰苴欲言又止的模样,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