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情绪上起了变化,再开口的时候,她的声音也带了几分沙哑:“想听胎动可以拿胎动仪听,不用这样。”
“我要怎么做,你才能回来?”
他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动作,仍然跪在她面前的地毯上,仰起头来看着他。
他们两个人之间,一直都是她仰视他比较多。
蓝溪很少以这个视角看他。
他的眼眶隐隐泛着红,眼底有复杂的情绪翻涌着,隐忍又克制。
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,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。”他的声音疲惫又缓慢。
听到他的后半句话,蓝溪突然想起来,她在纵海给他当助理的时候,曾经看到过他读博尔赫斯的诗集——
他最有名的那一首诗,中文译名便是《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》。
她大学时代第二专业选的就是西班牙语,博尔赫斯的这首诗,她从头到尾都能背下来。
——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,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。
——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。
所以,她明白这句话里的绝望和诚恳。
蓝溪抿紧了嘴唇,喉咙里泛着酸,整个脸颊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