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高压之下,连那些契丹将士,都有怨言。不足三日的功夫,大军徙进上百里,一直至镇州境内,在洨河边上的栾城之侧,方才停下,安营扎寨。
这一回,实在是耶律德光的身体有些扛不住了,而他得病的消息,也传扬开来。
御营之中,耶律德光瘫靠在胡榻之上,头上、胸上置着“冷袋”,吸收着热量,时不时地,要命人换一下,如此做法,似乎缓解着他体内的燥毒。
榻边,还有耶律阮等几人在下恭候着,汇报情况。
“刘家子那支汉军,如今在何处,还缒在后边?”耶律德光声音中都透着火气。
“据斥候回报,敌军已经进入赵州境内,在昭庆县停留,目的不明!”耶律阮小心地观察着耶律德光,回道:“陛下,对方不自量力,一直跟着,以臣之间,干脆拨重兵南返,将之彻底歼灭了,绝此缠人的祸患。”
“冷袋”遮着耶律德光的眼睛,并不能看出他的表情,似乎思 考了一会儿,方才问道:“你觉得,谁人领军合适?”
闻问,耶律阮一下子来了精神 ,头稍埋得低些,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,平静地说道:“臣,愿往。”
将“冷袋”自额头上拿下,耶律德光侧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