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进来。
见着坐在井边的赵延寿,刘承祐冷淡的神 情间透着自信与强势,轻轻地说了句:“燕王!”
赵延寿自觉一世英雄,想在刘承祐面上端一端架子,但终究不得不低头,在刘承祐玩味的目光下,没能坚持住,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,起身相迎。
“燕王近来可好,伤恢复得如何了?”没有在意赵延寿那点矜持的矫情,刘承祐随口说道,一张嘴,一股子胜利者的姿态扑面而来。
“有劳皇子殿下挂念,已无大碍!”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,受创处尚有疼意。
“此前俗事缠身,不及探视,还请燕王切莫见怪才是。”刘承祐说。
“殿下历戎机,理案政,阶下之囚,岂敢劳烦?”赵延寿说道。
应付刘承祐,赵延寿显得很是小心。在他看来,刘承祐正当少年得意之时,竟然摆出这样的姿态,绝对有问题。
刘承祐脸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,就像念台词一般:“孤此番,带了些肉食,欲与燕王共享!”
言罢,便慢悠悠地,往房中去。
不大的屋子中,桌案布置简单,与赵延寿对面而坐。李崇矩拆开手中提着的几个油纸包裹,摊开,一股子肉香味便飘散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