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粼粼波光,湍急异常,一浪一浪打在滩涂,如同一头猛兽一般,仿欲噬人。郭荣的心境似乎受其影响,严肃的面庞上,很有些顾虑之情。
瀛州防御使何福进此时在旁作陪,老将灰发白须,犹能上得马,拉得弓,一身甲具,坐于马背,按剑直身。闻得郭荣感慨,随口附和了一句:“此水本就以急流闻名!”
眉头皱起,郭荣神 情间的忧虑色更重了:“瀛州都如此,而况于深州。以此水眼下的凶恶程度,堪忧啊!”
滹沱水出山之后,流经真定向东,过深州,在饶阳一带有一次分流,一道南向入大河北流,一道北向走瀛州河间。以此河水性湍悍,而沿途土疏善崩之故,沿河下游壅决无常,常有水患,以深州最为严重,这是出了名的。故分流后,到河间附近,水势仍旧如此湍急,郭荣下意识地便担心起深州的情况。
这等事,何福进显然没有太多感触,看了郭荣一眼,说道:“水流之患,终是小患,胡虏铁骑,才是大患!”
不由看了何福进一眼,虽然对他这话并不认同,郭荣却也没有辩驳的意思 。以如今的国情,天下安定尚属奢求,哪有闲情关注水患,遑论治理。况且,纵使有心,又哪有力?
收起心思 ,郭荣指着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