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唐季以来,礼乐崩坏,纲常尽丧,律制缺失,藩镇自专,地方治政废弛,武夫当道,苛虐生民,痼疾已深。如今大汉新造,还需重新构经纶,定典章,法州县,以定天下......”魏仁浦想了想,平静地说。
郭荣脸上的表情丰富些,目光很冷:“这内丘长当杀。”
刘承祐反倒平静了下来,晃了晃脑袋,长吁一声,仿佛有无限感慨:“这天下,乱得太久了......”
“确是乱得太久了,故民心思 定,若朝廷能扫平天下,弭兵消乱,则人心必附!”魏仁浦很肯定地说道。
起身,在房间内晃悠了几步,神 情怅惘。他此刻真正的心情只有一句: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需努力。要说刘承祐有多心忧天下,顾念百姓,那倒不见得。但是,看着这破碎山河,沉沦社稷,心情总归是不好受,有点感伤。
“内丘长,一无名只辈罢了,杀之何益,罢了吧。”过了一会儿,刘承祐抬起手,声音幽冷:“语气杀一小恶,不如除一大恶!”
都是人杰,自然听出了刘承祐的言外之意,郭荣望着刘承祐的背影,问:“殿下是欲对付薛怀让?”
“从潞州的王守恩,到镇州白再荣,再到如今邢州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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