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韪之事?”
也不知这厮从哪儿听来的这话,简直乱用。
双手抱怀,刘承祐慢条斯理地说:“这话,可就讲得太重了!我,只是为民请命,依法行事罢了。”
“不,我是天子亲允的镇帅,你没有权力杀我!杀了我,你如何向天子交代,如何向朝廷交代!”刘承祐语气越加平淡,薛怀让却是越来越慌。
又提到刘知远了,好像刘知远能真能保佑他一般。
“如何向我父与朝廷交代,就不劳薛使君费心了!”刘承祐答道。“我父”二字,咬音极重。
心口一闷,薛怀让红着脸,竟然还敢威胁刘承祐:“本帅麾下尚有数千兵,殿下不怕引起兵乱吗?”
“传令向训,领军进驻龙冈,接管守卒,控制城池,敢有作乱者,杀无赦!”当着薛怀让的面,刘承祐淡定地下令,语气冷酷。
老脸一白,薛怀让失去了所有精气神 一般,凄凄惨惨的瘫软下去,而后又用力地埋下头:“殿下饶命啊......”
这突兀的变脸,着实使人诧异。刘承祐还以为,他会硬气到底。
“殿下若欲震慑天下节度,何不去邺都找杜重威,他贪渎盘剥,比我厉害十倍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