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兮月当然察觉到了,却什么都不能说。
家国政治,不容混杂私人感情。
北辰琰的话还在继续,“据朕所知,殿下你与萧太后一向不和,整个西澜也都知道,先太子澹台云朗早已身陨婺江,现你死而复生,可如今的西澜,到底已不是从前的西澜了,你也不是从前的澹台云朗了。”
澹台云朗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,直至面无表情。
北辰琰的话触到了他心底最为脆弱之处,拨开那些鲜血淋漓的东西。
是啊,他已不是澹台云朗,只是一个潇洒江湖的闲人,他是萧云朗,西澜的一切都早已和他无关,就连他死了,都得不到母后的半点在意。
据说那一场太子的丧礼,办得风风光光,可是,却不见萧氏太后踪影。
可笑的是,他都已经离开了,却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放任一切不管。
“琰帝这话是何意。”
冥北关大将眸子一抡,怒了。
这是说殿下说了不算数?
北辰琰一阵低低轻笑,缓缓出口的话,好似利剑,每一字都扎在澹台云朗心上,“太子殿下有心救西澜于水火,那也要问萧太后还有如今的泽云帝,领不领那个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