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知道,他最初的理想不是这样。他跟我不同,我屈从自己的理想,是因为现实需要,而他纯粹是为了我们的情份做牺牲。像他这种资质的人,去了其他医院,不说予索予求,至少可以更随心所欲一点儿。不能因为我要传承家业,结果又真的创办了医院,就要捆绑苏瑞的一生。他有他的光荣,而不是被笼罩在我的阴影下,一辈子得不到最好的绽放。”
    他难得这样耐心的跟她解释一件事,顾君齐听了,除了感觉可惜,也知道很多由心的选择不容篡改。很明显宋微然笃定了苏瑞跟着他就是受委屈,而他自己显然也受够了这种友情式捆绑,就像一拍两散的梦想合伙人,从此各走各路,或许做朋友反倒更纯粹一些。
    顾君齐没有再说什么,只问他:“你想吃什么?我去做。”
    宋微然枕着她的腿躺到沙发上,低声说:“我也不想吃,休息一下再说。”
    顾君齐用手指轻轻触碰他的眉眼轮廓,仿佛在临摹一幅画。
    宋微然闭着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:“别闹。”接着握在掌心里,用一侧脸颊轻轻枕着,很快就睡着了。
    变天了,从窗子望出去,遥远的天际似阴霾笼罩,渐渐由昏黄转为灰暗,仿佛一面天都要沉甸甸的压了下来,直压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