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后,花柳氏还在碎碎念着花蝉衣不孝,此时李桂芬也在,今日之事她没去凑热闹,只在家中哄孩子了。
李桂芬怀中抱着儿子逗弄着,被花柳氏嚎的有些不耐烦道:“娘您这是做什么啊?那点聘礼咱们家不要也罢,在人家灵堂前闹这么一出,以后让村里人怎么看咱们?”
花柳氏从地上站起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怒道:“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指点点的了?还不是你生的好女儿,半袋子米就把自己嫁给一个死人,你还有脸说话?!”
李桂芬冷哼了声:“现在与其惦记着人家的那点聘礼钱,不如想想,怎么把沈家那个医馆弄过来,这才是要紧事!您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和沈家闹的那么僵,抢医馆不就更难了么?!”
花家人闻言不禁愣住了:“沈家医馆?”
“是啊。”李桂芬将儿子递给花铜柱抱着,自己揉了揉酸痛的胳膊道:“不是我说您,要惦记便惦记些大的,沈家就算出聘礼还能出几个钱?不够让人笑话的。您也不想想,如今沈郎中昏迷不醒,咱们村子里和沈郎中学医术最久的就是咱们家小兰了,以后谁家有个灾病的,小兰总不能凭白给他们治病吧?师傅不行了,徒弟继承医馆,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?”